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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用

时间:2015-10-10 08:58:10编辑:中国红故事

t015be549200606b308_size=232x400       李克用(856年-908年),神武川新城人 ,唐末将领,沙陀族人。别号"李鸦儿"(其军队主力亦称"鸦军")。因一目失明,又号"独眼龙"。其父朱邪赤心,唐懿宗赐姓名李国昌,李克用早年随父出征,常冲锋陷阵,军中称之为"飞虎子"。


       生于神武川之新城(在今山西雁门北部)。生前被封晋王,其子李存勖建后唐时,追尊为后唐太祖。性格勇猛急躁。

先后镇压庞勋起义军、黄巢起义军。大顺二年(891年),唐廷恢复李克用官爵,并封晋王。此后李克用长期割据河东,与占据汴州的朱温对峙。

天佑四年(907年)朱温代唐称帝,国号梁,改元开平,史称后梁。李克用仍用唐"天佑"年号,以复兴唐朝为名与后梁争雄。次年(908年),李克用病死。

李克用,本姓朱邪氏,祖先是唐朝时我国西北沙陀人。他生于唐大中七年(856年),卒于后梁开平二年(908年),出生地为神武川之新城(在今山西雁北地区境内)。他们一家从唐太宗时起,就世世代代效忠唐室,为唐廷拓边守土。他的祖父朱邪执宜,任蔚州(今山西灵丘)刺史,代北行营招抚使。父亲本名朱邪赤心,任朔州(今山西朔州)刺史,因讨伐庞勋有功,赐姓名李国昌,升为振武节度使。李克用也就因此改姓李了。

李克用是唐末,五代初的著名军事统帅,也是一位乱世英雄。他靠镇压农民起义起家,在争夺霸业中死去。他的个人荣辱都集中在他近乎40年的攻城略地的军事生涯和争权夺利的政治斗争之中。

史载李克用开始学说话;就“尤喜军中语”,从小爱骑马射箭,李克用15岁那年(868年),庞勋领导桂林戍卒起义,声势浩大,纵横山东、江苏、安徽等地。唐廷十分震惊,急召沙陀骑兵驰援。李克用随父出征,军中称为“飞虎子”,因镇压起义有功,被授为云中牙将,几年后升为云中守捉使。

唐乾符三年(876年),代北水陆发运、云州防御使段文楚削扣军食,军中不满。李克用当时是云中边防督将,部下纷纷向他诉怨,进校李存审、盖寓、李存璋等人乘机拥他入云州,浩浩荡荡,达万人之众。此时城中也发生兵变,内应外合,杀死段文楚。诸将上书唐僖宗,请求任命李克用为云州防御使,唐廷断然拒绝了这个要求,并征发各道兵马讨伐云州。恰在此时,黄巢农民起义军渡过长江,向北进攻。唐廷为避免两线作战,只好承认李克用为大同军节度使,检校工部尚书。

但是唐廷并不甘心李国昌、李克用父子势力的增长,便干乾符五年(878年)冬,再次进兵讨伐。乾符六年春,唐廷命昭义军节度使李钧为北面招讨使,联合幽州等军进攻蔚州。但为李克用所败,李钧中箭而死。第二年,唐廷派元帅李涿率兵数万,再伐李克用。李克用与其父抵挡不住,率人马逃往北边的鞑靼部。达靼对他们始而收容,后因人离间渐生猜疑。不久,黄巢自江淮北渡,矛头直指长安。听此消息,李克用喜出望外,便杀牛置酒,大会鞑靼首领,并说:“人生世间,光景几何?曷能终老沙堆中哉!”这既抒发了他的豪壮之志,也安抚了鞑靼首领,知他不会在此久留,只是待机行动而已。

李克用即后唐建立者李存勖的父亲,后唐的建国基础是在李克用时期奠定的。由于李克用一只眼失明,因此又称“独眼龙”。

李克用是内迁的沙陀族人,沙陀族属于西突厥的一部,由于驻地有沙碛,且名为沙陀碛(今新疆古尔班通古沙漠),所以对外号称沙陀部,并以朱邪(音爷)为姓。相传他们的先祖出生于雕窝之中,酋长因为他生得怪异,便让各族轮流抚养,因此得姓“诸爷”,即不是一个人抚养,后来传成了朱邪,即“诸”变成“朱”,“爷”变成“邪”,但读音没有变。李克用的父亲是朱邪赤心,曾经参加镇压庞勋起义,因立功而被唐朝廷任命为单于大都护、振武军节度使,还赐国姓李,赐名国昌。李克用由于出生时就有一只眼睛失明,所以外号独眼龙。他年少时便骁勇而善骑射,随父亲参加镇压庞勋起义,所向无敌。后来因被诸部忌恨,为避祸端李克用便带全族人归依了唐朝,被任命为云州刺史,同时又赐姓名李克用。后来,李克用杀掉大同军防御使,全部占领了云州(今山西大同)。唐朝派兵讨伐,但被李克用打败。不久,唐僖宗继位,改变了政策,对李克用进行招抚,任命他为大同军防御使。

黄巢攻占长安城时,唐僖宗急忙下诏命李克用勤王救援。第二年,李克用在良田陂(今陕西华县西南)大败黄巢属将尚让,黄巢被迫退走。李克用因功升为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河东节度使,成为使相,地位开始显赫。使指的是节度使,相指宰相,在唐朝没有正式宰相,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职权就相当于宰相,所以李克用就合称使相。

从此以后,河东(黄河以东,今山西一带)以太原(今太原西南)为中心的广大地区便成了李克用的大本营,而且也成为李存勖与朱温争战的根据地。

黄巢起义军逼近朱温辖地时,朱温只好求救于李克用,李克用也为了扩充地盘,便派兵一起夹攻黄巢起义军。李克用在打败黄巢之后,率兵一直追击,想将黄巢一网打尽,一日一夜行二百里,但最后骑兵仅跟上数百人。因为人困马乏,粮草缺乏,李克用只好退还汴州。而黄巢被他这次穷追猛打之后也仅剩下千余人,不久,在莱芜(今山东莱芜)又遭到时溥的围攻,逃到狼虎谷(今山东莱芜东南)时身边只有几个亲信,黄巢绝望至极,自杀身亡,到此,被史书视为最终将唐朝推向灭亡的农民起义以失败告终。
朱温为答谢李克用出兵相助,特地在汴州驿馆上源驿设宴款待,为其庆功接风。此时的李克用二十八岁,比朱温小了四岁,李克用年轻气盛,加上刚建战功,对朱温有恩,因此酒席上异常骄横,喝酒之后更是不把朱温放在眼里,大放厥词。这下惹恼了朱温,当天晚上,朱温包围了驿馆,纵火放箭,想斩草除根,既消白天之气,又消灭以后的对手。李克用在亲随的保护下,加上雷雨掩护,总算拣了条命,但三百名亲兵却全部被杀。从此,双方结下了死仇,战争不断,直到后梁被灭。

上源驿事件后,李克用与朱温的矛盾表面化、直接化。在唐朝末年镇压黄巢起义军的过程中朱温与李克用逐渐成为最大的两派势力,黄巢一死,他们的霸权争夺也必然会到来,上源驿事件成了他们热战爆发的一个导火线。

李克用仓惶逃回晋阳(今山西太原西南),本来想立刻发兵报此深仇,妻子刘氏认为这样反而理亏,劝他不如奏明唐朝廷,以便名正言顺地讨伐朱温。刘氏对于李克用的作用不可低估,不但这次出谋划策,以后晋军有次被朱温打败,李存信劝李存勖北逃以保实力,刘氏却劝止道:“存信原是北方的牧羊人,怎么能考虑你的成败大事!大王常笑别人弃城逃跑,被人宰割,今天怎么却要效仿呢?大王先前曾到塞外避难,差点遇害,现在如果弃城北逃,难保有不测之事,根本就难以保全自己,还谈什么大业!”李克用听从了刘氏的建议,几天后收聚溃散将士,保住了城池。

李克用听从了刘氏的话,立即奏报唐僖宗,罗列朱温的罪名,请求下诏讨伐。但唐朝廷中也有许多大臣倾向朱温,便在僖宗面前为朱温开脱,唐僖宗下诏让两人和解。同时,为安慰李克用,唐僖宗又以破黄巢有功为名加授李克用为陇西郡王。朱温为了全力对付西边的秦宗权,避免腹背受敌,也派使者登门谢罪,并送上金银等厚重礼物。李克用此时羽翼也未丰满,还想兼并其他地区扩充势力,同时与王重荣共同出兵关中也要分散兵力,也就暂时忍下了这口恶气,只是扬言要领兵讨伐。双方的冲突暂时没有爆发,上源驿这条导火线燃烧的时间又延长了一些。

但是,李克用的狂妄本性并未收敛,在扩张势力的时候采取了一种很愚蠢的战略方针:四面出击,这又犯了兵家大忌。

李克用兵力虽强大,而且兼并了许多地盘,但却治理巩固无方,致使已经兼并或表示臣服的地区又常常叛离而去,加上原部下军纪败坏,不得人心,因此,战争频频,战果赫赫,最终却效果不大。相形之下,朱温略占上风,朱温的拉拢政策与手段比李克用要高一筹。这样,在初期的争夺中,朱温略占优势。

李克用的部下将士都是先前追随他一块起家的,在镇压黄巢起义过程中立过战功,加上李克用的纵容,根本无所谓法纪与军纪,平时欺侮官吏,甚至于白天掠夺百姓,酗酒赌博,到了战时更是烧杀抢掠无所不为了。李克用对此习以为常,其子李存勖主张整顿军纪,李克用却说他年幼无知,他说:“他们跟我征战几十年,在军需匮乏的时候,还曾卖马来自给。现在四方诸侯都是以重赏招募勇士,我如果现在整顿,那他们马上会散伙而去,我拿什么来维持局势?”李克用还说等到天下平定之后再整顿军纪不迟。但军纪不严的军队又怎么能打胜仗呢?李克用这种论调和南北朝时北齐创立者高欢一样,两个战乱时期,有两个人有同一种观点,也算是历史中一个有趣的巧合吧。军纪败坏使李克用为百姓所弃,战争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战果却很难持久。

在兼并附近地区之后,李克用常常撤换当地军政统帅,让亲信们担任,这使得旧的统帅及部下非常不满,怀着一肚子怨气,等待时机再次叛离。同时,李克用手下将领之间也常为这些统帅之位而争斗不止。加上李克用赏罚不公,又造成了新矛盾,这使新征服地区更难巩固。这方面的典型就是李存孝事件。

在当初李克用吞并潞州(今山西长治)时,节度使孟方立自杀,李克用随即任命弟弟李克修为节度使,李克修治军理政都很有成就,但李克用视察时却不看政绩,反而嫌他供奉较差,怒骂斥责加棍棒打罚,李克修在他面前有理难辩,激愤之下竟气绝身亡。然后,李克用有让李克恭接任,恰好李克恭又是个骄横的恶劣之徒,致使兵民怨恨,人心背离。

不久,李克用命令潞州征兵充实军队,李克恭就征用原来孟方立的五百名亲兵,令军校冯霸率领赶赴太原。冯霸在中途发动兵变,接着未被征用的孟方立亲兵也发动了兵变,杀死了李克恭,然后向朱温求救。李克用派养子李存孝领兵阻击朱温大将葛从周,取得胜利,晋军又收复了潞州。

李存孝立功之后,李克用既不论功也不行赏,却昏庸地让他人代任潞州节度使,使李存孝怨气难平,李克用另一个善于挑拨离间的养子李存信对李存孝本来就嫉妒,此时又妄加诬陷,使得李存孝无法自安,为防不测,李存孝暗通朱温,背叛了李克用。李克用怒而发兵讨伐,最后李存孝自缚出城,投降请罪。李克用原来也很器重李存孝这员骁将,作战几乎离不开他,但为了严肃军纪,又佯装下令将李存孝车裂处死。李克用算计着众将会给李存孝求情,那时再顺势赦免李存孝。但李克用没想到李存孝平时就盛气凌人,与众将不和。还有李克用的喜怒无常,大家害怕求情不成,反而将自己的性命搭上。李克用如意算盘落空,假戏成真,痛失一员虎将。先前,李存孝在李克用争战时常常率骑兵为先锋,所向无敌,李存孝本人也是身披重甲,冲锋陷阵如入无人之境。李克用用人无方,赏罚不明,致使自断左膀右臂,从此以后,李克用势力日趋下降,而朱温却日渐增长。

除了赏罚不公导致本部势力削减外,李克用对于叛降来投的将帅也没能识别优劣,以致最后养患害己,在家门口自立仇敌。这方面主要有两个例子:一是李罕之,一是刘仁恭。

李罕之本是无赖出身,年轻的时候曾经剃发出家,但其本性难改,所到之处人们都厌恶而不愿收留。他在乡间乞讨斋饭时,从早晨到黄昏,竟没有一个人愿施舍给他一点饭食,气得他将钵盂摔在地上,撕烂僧衣,然后投奔了河阳(今河南孟县东南)的诸葛爽,凭着一身蛮勇武力,作战毫不怯阵,逐渐升至河南尹、东都留守。李克用当年从上源驿逃命脱险后,回晋阳的途中路过洛阳,李罕之便抓住机会殷勤招待李克用,席间低三下四地曲意巴结,和狠心的朱温相比,李罕之当然让李克用感动了,于是和他结成联盟。后来,李罕之被秦宗权的手下击败,丢弃洛阳退保怀州(今河南沁阳),李克用念念不忘旧日收留之恩,立即派兵相救,夺取了河阳,又亲自上奏唐朝廷任命李罕之为河阳节度使,使他有了一块根据地。李克用不辩人品优劣,凭义气用事,为日后留下了心腹之患。

李罕之对李克用卑躬屈膝,目的也是为找一个靠山,以便发展自己的势力,他本性贪婪残暴,部下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的中原地区经过多次的战乱洗劫,地里已没有什么庄稼,李罕之的部下便掠夺百姓,抢劫财物补充军需,后来竟又残忍到以吃人肉为食的地步。李罕之的属下张言无法忍受,便引来外援,赶走了李罕之,李罕之拣了条命后一个人跑到了晋阳。李克用又一次救了他,让他担任泽州(今山西晋城)刺史,仍兼任河阳节度使。

有了泽州,李罕之的贪暴本性又暴露无遗,为害一方。李罕之派兵掠夺周围各州,最后致使数百里内的郡县无长官管理,乡村没有居民,百姓被逼建寨自保。有的出去砍柴或打水,便被俘获。几个州的百姓被李罕之屠杀抢掠得所剩无几,荆棘遍野,烟火断绝,十几年无法恢复生机。贪得无厌的李罕之根本不满足于泽州一块地方,几次请求李克用给他一个镇的地盘,此时,李克用也许已经看透了他饥饿时求救,饱食后甩手就走的实质,因此就找些借口好言拒绝。李罕之要求得不到满足,便积下了怨恨。

后来,李克用部将潞州节度使薛志勤死去,李罕之趁机起兵泽州,反叛李克用,他乘潞州暂无主将的时候,夺取了潞州。李克用派大将李嗣昭讨伐,李罕之向朱温求助,朱温派丁会领兵赶到潞州,这时李罕之已经病重,朱温乘机任命丁会为潞州节度使,并将李罕之一家迁往河阳,途中,李罕之病死,未被杀头,也算幸运了。因为李罕之的突然叛离,致使朱温早已垂涎三尺的泽潞地区轻易到手,河东地区丧失了东南面的屏障,本土面临威胁。为夺回这个战略要地,李克用与朱温争夺得异常激烈。
扶植李罕之让李克用吃尽苦头,而扶植另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刘仁恭又让他吞下一颗苦果,并且使河东处于被南北夹攻的不利地位。

刘仁恭原是幽州(今北京)节度使李匡威的部下偏将,领兵镇守蔚州(今河北蔚县西南),李匡威兄弟内讧,争夺节度使职位,李匡威被其弟打败,幽州局势一片混乱。刘仁恭则被发动兵变的部下推为首领,当时的蔚州兵由于怨恨长久不得回家,便发动了兵变。刘仁恭趁机围攻幽州,但到了居庸关时,却被打败,刘仁恭只好逃往晋阳,投奔李克用。此时的李克用正想着如何吞并幽州,但由于不清楚幽州的内情,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刘仁恭的到来让他非常高兴,优遇刘仁恭,厚赏其部下,还赐给刘仁恭田地豪宅以示宠信。

刘仁恭投其所好,屡次向李克用讲幽州地区城防及部队虚实,请求李克用给他一万将士夺取幽州,然后交给河东,以报答收留厚待之恩。李克用轻信了他,随即派兵出征。刘仁恭夸下海口,能力却很有限,根本不懂军事,几次都没有攻下幽州。李克用为早日得到幽州,便亲率重兵围攻,终于得手。得到幽州后,李克用又错误地将幽州给了刘仁恭这个只会吹牛的小人,从此留下隐患。虽然李克用也安置了十多个亲信分管军政事务,监控幽州,但无济于事。

刘仁恭借李克用之手如愿地得到幽州,便开始忘恩负义,在一步步扩大势力的同时日益远离李克用。在李克用和朱温争夺魏博镇(治所在魏州,今河北大名北)时,李克用向幽州征兵,刘仁恭却借口防备契丹不给一兵一卒。第二年,朱温已经攻下了兖州(今山东兖州)、郓州(今山东东平西北)地区,李克用再次向刘仁恭借兵,并连连派使者催促。但刘仁恭此时已经将昔日之恩忘得一干二净,不但不发兵相助,反而恶语相向。气得李克用派使者当面谴责,刘仁恭厚着脸皮回击,边看书信边骂。不但拘押了使者,还将所有在幽州地区的河东兵扣押。然后用重金诱降河东将领叛归于他。李克用气得亲自领兵征讨,但他根本没将刘仁恭放在眼里,轻敌加上醉酒,反而被刘仁恭打败,自己还差一点当了刘仁恭的俘虏。

刘仁恭站稳脚跟后,充分利用李克用和朱温的矛盾,面对双方今天叛明天降,一切以自保并趁机扩张为目的。因为幽州离朱温较远,是叛是降影响不大,但幽州和河东地域相连,所以他的对立给河东构成了很大威胁。李克用不辩好坏,一味扶植刘仁恭,最终养了家门口的一只白眼狼,使自己腹背受敌。

李克用在与朱温争霸中原的过程中,重要的地区应数魏博了。长期以来,魏博的牙兵(即亲兵,原写为衙兵)极为强悍,但也骄横无比,经常邀功请赏,稍不如意便哗变杀死主帅,另外拥立将帅。李克用与朱温争夺此地,初期也是处于下风,这主要是因为李克用勇武有余,但谋略不足。

魏博节度使乐彦祯由于施行苛政,致使民怨沸腾,他又让儿子乐从训招募亲兵五百人,以便取代牙兵。牙兵害怕日后不测便发动了兵变,杀死乐彦祯,推举军校罗弘信为节度使。乐从训只得逃奔朱温,请求派兵援助。朱温便发兵魏博,罗弘信杀掉乐从训后为自保权位便向朱温求和。后来,朱温攻击兖州、郓州,李克用派兵救助朱瑾兄弟,军队借道魏博。朱温趁机施离间计,派人劝说罗弘信:“李克用志在吞并河朔地区(指现在河北一带),等还师之日魏博凶多吉少。”恰好领兵的李存信又盛气凌人,率兵过魏博时抢掠百姓,毫无军纪,罗弘信一气之下,下令攻击。李存信仓促应战,大败而走,从此魏博与河东关系断绝。这又使救援朱瑾兄弟的河东军队断了退路,只得往南投奔了淮南的杨行密。朱温征讨兖州郓州时唯恐罗弘信乘虚袭击汴州,便尽力恭唯与之交好。每当罗弘信有赠物相送时,他总是当着使者的面向北拜受,还以“六兄”称呼罗弘信。相比之下,李克用的四处养敌就显得逊色多了。所以李克用处于下风也是必然的。

罗弘信死后,他的儿子罗绍威继任魏博节度使。刘仁恭吞并沧州后想一举拿下魏博和镇州定州,罗绍威情急之下,向朱温求救。朱温派大将葛从周大败刘仁恭,乘胜将刘仁恭赶回老家幽州。罗绍威对朱温异常感激,为进一步拉拢,朱温又与罗绍威联姻。巩固了魏博这个盟友,朱温便有了战可进退可守的战略基地。但是,后来朱温帮罗绍威杀尽牙兵八千,却大失民心,加上朱温称帝后,李克用改变策略,朱温又逐渐处于了下风。

朱温得到魏博这个盟友,使北方安定之后,又向西拿下河中(今山西永济西)。然后,朱温猛攻晋阳,李克用屡战屡败,情急中竟想弃城而走,被众将劝住,众将说如果放弃这块根本之地,逃到半路便会被朱温全歼。李克用这才醒悟过来,重新布署用兵,终于击溃了朱温,但此后数年无力和朱温对抗。

       久处困境的李克用不得不听从了儿子李存勖的建议,改变策略。在刘仁恭攻打魏博、镇定时,遭到朱温的反击,向李克用求救,李克用恨他反复无常,不肯发兵。李存勖就劝他联合刘仁恭对抗朱温以求转机,李克用听从了儿子的建议,虽然未派重兵相救,但所派军队还是起到了牵制朱温军队的作用,以后又趁朱温杀魏博牙兵大失民心的时候,派兵出击。到最后魏博终归河东所有,成为后梁灭亡的一大转折点。

李克用在军事战略与用人方面的缺陷使得他在与朱温争夺霸权的初期处于劣势,但政治谋略上的精明却使他高出朱温一筹。和朱温一样,李克用也知道唐朝气数将尽,他自己并非没有称帝的野心,但他却比朱温看得远一些。他对唐朝廷的策略是以实力加以控制,为我所用,而不是像朱温那样公开灭唐自立为帝。事实证明,李克用这一政治策略是对的,每当有人挟持唐皇帝或者像朱温那样公然灭唐时,他便以唐朝忠臣的面目出现,以救驾灭贼为名,联合各方讨伐,既能趁势扩张自己的势力,又能收买人心。李茂贞劫持唐昭宗、朱温迫使唐昭宗迁往洛阳、朱温灭唐建立后梁,这些都给了李克用极好的讨伐借口。朱温称帝后,蜀地的王建也想称帝,便写信给李克用,劝说一起称帝,割据一方,李克用回信断然拒绝,还在信中说他世代忠于唐朝,而且受恩极重,发誓此生绝不做这种丧失气节之事。

虽然在初期军事斗争中李克用不占上风,但朱温急匆匆称帝却招致各地反对,李克用站出来,以忠臣的身份进行讨伐,利用朱温内部矛盾重重,外部失尽民心的有利时机扩充领地,在与后梁的对抗中逐渐占了上风。

朱温以拉拢和联姻手段与魏博方面结为盟友,但朱温又疑心太重,总想分解削减地方实力派的方式解除后顾之忧,以防势大不好控制。朱温这种做法又使他走上了李克用的老路,自己给自己惹下麻烦。在魏博节度使罗绍威死后不久,朱温就想趁机消除其势力。于是借口出兵幽州、沧州,派军驻守深州(今河北深县)和冀州(今河北冀县),同时改任罗绍威的儿子罗周翰为节度使,代替已经掌握实权的王处直。王处直拒绝交出兵权,叛梁向河东求救。同时,朱温派驻深州的属将又将当地的镇州兵全部杀死,激反了镇州节度使王镕,也向河东求救。这样,北方的形势便发生了巨大变化,李克用在战略上居于主动地位,晋军有了前进的基地,有有了坚守的屏障。而魏博方面的势力也大大削弱,因为朱温的滥杀丧失了军心和民心。后梁虽然有大将杨师厚镇守,但已经是一个危机潜伏之地。

在朱温走上下坡路的时候,李克用却在整顿内部,开始改革。他向幕僚们请教对策,李袭吉献出虽普通但很实用的良计:“希望大王尊崇德礼,爱护部下与百姓,尽量节俭以减轻百姓负担,外边坚守以保境安民,同时练兵整顿军队,鼓励农业生产。自古以来都是平乱时期用武将,治国安邦用文臣。稳定赋税,规范法令,赏罚分明,那部下就没有强横之人乱政乱军;亲近正直人,那众人便不再担心被人诽谤诬陷。如此实施清明之政,则不求富而国家自然富足,不求安而国家自然平安。”李袭吉的话说中了要害,李克用开始内外修治,壮大自己的力量,伺机进攻中原再争霸业。

李克用在与朱温争夺潞州(今山西长治)时,梁军绕城修筑堡垒围困,号为“夹寨”,又称夹城。李克用曾大败梁军,但没能彻底击溃。双方相持的时候,李克用却因头部疽发而亡,当时仅五十二岁。

李克用在军事上不及朱温,有一点却胜过朱温。这就是他从来不象朱温那样,明目张胆地凌驾于唐皇之上,而是时时以勤王讨逆的面目出现。正是这一点,成为他复兴的基础。因为在当时,扶唐兴唐还是一面颇有号召力,颇能收人心的招牌。天佑元年(904年),朱温强迫唐廷迁都洛阳,弑唐昭宗而立辉王李柷,是为唐哀宗。告哀使到晋阳,李克用南面痛哭,令三军穿素服以志哀。天佑四年(907年),朱温迫不及待地废唐哀帝,自立为王,建立后梁。当时割据四川的王建派使劝李克用称帝一方,被李克用婉言谢绝,说自己“累朝席庞,奕世输忠”,因此“誓于此生,靡敢失节”。其实,李克用不是不想称帝,而是想趁朱温称帝之机,兴灭朱兵。早在天佑二年(公元905年),李克用就与契丹主耶律阿保机联盟,欲渡河南征。天佑三年(906年),李克用遣兵攻邢州,克泽、潞。天佑四年(907年),朱温遣兵十万围潞州,李克用也派兵驰援。朱温再派军,另筑营盘,谓之夹寨。两军对垒,难分胜负。至此可以看出,李克用不仅有了招架之功,而且有了还手之力,复兴的确有望。然而,就在这相持时刻,李克用身染急病,于后梁开平二年(908年)死于晋阳,终年53岁。

临终时,李克用下令薄葬,发丧之后二十七天便可除去丧服。在当时,儿子为父亲服丧要满三年,这是丧期最长的。最短的丧期也有三个月。李克用要求缩短,可能是要李存勖以国家大局为重,把精力放在退梁军上。

为鼓励儿子,李克用临终时还交给李存勖三支箭:“一支箭先讨伐刘仁恭,你如果不先攻占幽州,那么河南地区也难夺取。一支箭北击契丹,当初阿保机和我盟誓结为兄弟,相约兴复唐朝社稷,后来他却背信弃义,你一定要讨伐他。最后一支箭去灭朱温,你如能完成我这三项未实现的心愿,我死而无憾了。”李存勖将三支箭藏在李克用的太庙中,到讨伐刘仁恭时,便请出一支,放在锦囊中,命亲将背着追随自己左右,凯旋之日,随同战俘一同献于李克用太庙,后来伐契丹灭后梁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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