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康纳自小就擅长写作和绘画,她的第一部"作品""My Relitives"是由他慈爱的父亲装订起来的一些尖刻讽刺的绘画和图片说明。在经济大萧条时期,为了父亲在联邦房建管理局的工作,奥康纳一家搬到亚特兰大。不久之后,父亲患上红斑狼疮并于1941年初去世,奥康纳受尽百般呵护的童年也随之结束。奥康纳的母亲随后带奥康纳来到克莱因宅第(Cline family home),和亲戚住在一起。克莱因宅第是一所由联邦政府于1838年建造的房屋,装饰有圆柱和楔形板,在米利奇维尔成为战后佐治亚州的首府时,它曾临时作为州长的住所。奥康纳与她的母亲瑞加娜和三位姨妈--玛丽(Mary)、凯特(Katie)和格蒂(Gertie)住在一起,在一种强烈的母权环境中度过了她的青少年。
奥康纳在皮博迪中学(Peabody High School)和当地的佐治亚州女子学院就读时,就作为校内漫画家而引人注目。她花了大量功夫创作麻胶版画,那些都是讽刺校园生活的"单格讽刺漫画"。奥康纳敬仰詹姆斯·瑟伯(James Thurber)(他是为《纽约客》杂志供稿的小说家和漫画家-译者注),也跟着把自己的漫画作品投给《纽约客》(The New Yorker)杂志,但回应她的是"许多鼓励性的回绝信"。
1948年,她来到艺术家社区亚多(Yaddo),花了九个月的时间继续创作她的小说,并且在那里认识了诗人罗伯特·罗威尔(Robert Lowell);1949年,奥康纳在曼哈顿住了六个月,遇见了出版商罗伯特·基卢克斯(Robert Giroux);随后移居到康涅狄格州的莱丁市(Redding),寄居在诗人兼翻译家的罗伯特·菲茨杰拉德(Robert Fitzgerald)家里,与其妻子萨利(Sally)和他们的孩子住在一起,创作小说《智血》。奥康纳的唯一一次出国之旅是在1958年4月和她的母亲前往卢尔德(Lourdes)。在她后来一篇描写此次疗养之旅的文章中,奥康纳写道,"在那,我为自己正在创作的小说祈祷,而不是为我的骨头,我没那么关心自己的骨头。"她所祈祷的小说最终发表了,小说名为《暴力夺魁》(Farrar, Straus and Cudahy;1960)。
次年她为《玛丽·安回忆录》("A Memoir of Mary Ann")作序,该书讲述的是一个脸上长肿瘤且相貌受损的小孩获得亚特兰大的癌症救援所传道修女们的照顾的故事。尽管大部分时间都集中在创作短篇小说上,奥康纳还于1962年开始写作她的第三部未竟小说,书名暂定为《异教徒为何发怒》("Why Do the Heathen Rage");此外,她常常拄着拐杖前往美国各所学院和大学,共发表并主持了60多场演讲和读书会,其中包括芝加哥大学、圣母院大学、范德比尔特大学、洛约拉大学和乔治城大学。她向一个朋友透露她自己"些许像拙劣的表演者"。
1964年,在做完纤维瘤切除手术后,奥康纳的红斑狼疮再次复发。她在米利奇维尔的鲍德温县医院和亚特兰大的皮埃德蒙特医院就医。狼疮再次复发时,奥康纳正好在为她已计划好的第二部小说集进行创作。她继续写作《审判日》("Judgment Day")和《帕克的后背》("Paker's Back")。《审判日》是对她发表的第一篇短篇小说《天竺葵》的重写。奥康纳把书稿藏在医院的枕头下,这样医生就不会阻止她写作。她六月份回到家里,在7月7日接受了临终涂油礼,不久便获悉她的小说《启示》( "Revelation")荣获得了欧亨利文学奖第一名。8月3日,奥康纳肾衰竭去世。8月4日在圣心教堂举行弥撒,在低沉的安魂弥撒曲结束后,她被埋葬在米利奇维尔的梅默里希尔公墓上,和她的父亲相邻。她的第二部小说集《上升的必将汇合》在她去世一年后发表,获得了高度的称赞和一致的好评。查尔斯·波尔(Charles Poore)在《时代周刊》(Times)上评论道"她履行了...诺言";《新闻周刊》的评论家称之为"大师之作"。这本白色封面的小说集背面印着托马斯·默顿(Thomas Merton)所写的唯一墓志铭:"阅读弗兰纳里·奥康纳时,我想到的不是海明威(Hemingway)、凯瑟琳·安妮·帕特(Katherine Anne Porter)或萨特(Sartre),我想到的是像萨福克里斯(Sophocles)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