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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秋思缅怀思考我们高贵的红色英灵

时间:2009-02-09 11:22:05编辑:中国红故事

 

  秋雨绵绵,秋思绵绵。淅沥的细雨最适合缅怀。去年秋天,我和广东省委党校2008年第二期中青二班的近80位学员,参加了一场震撼心灵的体验式教学之旅,从梅州到瑞金,从长汀向井冈出发,去追寻一段又一段红色里程,去瞻仰一处又一处革命胜迹,去缅怀一个又一个高贵灵魂。

  梅州,因为一个开国元勋的诞生而使这座山城增加了英武和重量;长汀,因为一个杰出共产党人的从容就义,而使一座闽西小城与一个伟大的名字联系在一起;井冈,因为一双手和另一双手在这里历史性的相握,因为中国革命的星星之火从这里开始熊熊燎原,因为一条革命的道路从这里的深山走向神州,从胜利走向胜利,而成为革命的摇篮,被称为“天下第一山”。是呵,梅州、瑞金、长汀、井冈,因为同一种主义,而浸染着同样的红色。红色,便和血液一样高贵;红色,便和记忆一样深刻;红色,便和共和国的国旗一样神圣。

  在梅州,无论是在虎头山还是纪念馆,你不能带着空洞和困乏去和一双睿智的眼睛对视。这双眼睛总是能够穿越表象看到真理,总是能够透过历史看见未来。在广州起义失败时,他对如日中天的国民党视若无睹,毅然选择了共产党;在长征途中,面临红军分裂的关键时刻,他洞若观火,挽救红军命运于危急之间;在粉碎“四人帮”中,又是他目光如炬,挽救党和国家的命运于倒悬。“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一代伟人毛泽东这样赞他。带着空洞和困乏,你岂能揣透一个人为何总能一次又一次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

  在长汀,我们用花篮和80颗心,祭奠这里安放着的一个高贵灵魂。70多年前,曾作为党的早期领袖的他,因为病痛和其他原因,没能踏上长征之路,最终在这座小城被俘。面对严刑拷打,面对人格的折磨,清瘦孱弱的躯体没有低下倔强的头颅。他有挚爱着的妻子,深爱着的女儿,一个有爱的灵魂岂会不珍惜生命?只需略低一低头,他就可能重新拥着妻女在青灯书卷中触摸往日的温馨。然而一个革命者写下并不多余的“多余的话”后,便义无反顾,引颈就义。解说员告诉我们,临刑前,他盘足而坐,神态自若,微笑着说“此地很好”。随着一声枪响,一副瘦弱的躯体倒下,一座巍峨的丰碑树起。生命越是可贵,从容赴死就越是可敬。

  在井冈,有一座陵园安放着这座山的灵魂,安放着中国革命的灵魂。走进这座陵园,你不能不放轻脚步连同呼吸,陵园四周墙上嵌刻着15744位井冈山斗争时期牺牲的烈士英名,你无法一一默念,但你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他们的存在。陵园大厅中央还静静地安放着一块雪白的汉白玉碑石,这块长约3米、高约2米的碑石,没有一个字。它在静静地提醒每一个祭奠者:这座山还安放着3万多名没有留下姓名的英烈的灵魂。是的,你再也无法知道他们的名字,但只要你面对着这块无字碑石,就永远不能忘记他们曾经的浴血经历。无字碑石,那是3万多灵魂共同的象征;碑石无字,但他们远胜过千姓万名。

  井冈山干部学院的老师还告诉我们这样一个故事:工农革命军第11师师长张子清,新婚没几天就告别妻子回到了部队,在掩护朱德、陈毅部队上井冈山时,被敌军打伤了脚踝。在小井红军医院治疗期间,既无先进的医疗设备,也无任何麻醉药品,只能靠盐水消毒。团里的战士将平时节省下来的一些食盐送给他洗伤口,他再三谢绝。拗不过战友们的心意收下后,他却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用,就小心翼翼地用油纸把盐包好。不久,听说医院里断了盐,有一个多星期没给伤员消毒,导致不少伤员伤口溃烂,病情恶化,张子清赶紧把自己攒下的盐交给护士,给重伤员洗伤口。护士说:“师长,你自己不也是重伤员吗?”“快去,执行命令。”护士只好含着热泪收下了这包盐。后来,张子清自己却不得不截去一条腿。1930年5月,由于伤口再次化脓感染,张子清不幸逝世。而在他的家中,新婚妻子为他生下一女,并始终认为张子清仍然活在世上。直到解放几十年后,才悲痛地接受了现实。在井冈山,在革命时期,像张子清这样的烈士,难以胜数。有这样一些沉甸甸的数字:仅在赣南地区,33万人参加红军,牺牲的革命烈士就达10.8万人。这时你才知道,红色土地是被什么染成;你才知道,为什么红色是最沉重又最神圣的颜色;你才体会得到,为什么《映山红》会唱得那么深情和催人泪下。“夜半三更呦盼天明,寒冬腊月呦盼春风,若要盼得呦红军来,岭上开遍呦映山红”,这首歌便一遍又一遍回旋在耳际。

  在井冈山小井村,有一座不够十米长四米宽的坟墓,这里静静躺着130余名重伤红军战士。1927年,敌人花重金收买一名猎人,从小路绕过黄洋界进入小井村,130多名红军伤病员战士无法突围滞留在小井红军医院,被敌人抓获。面对严刑拷打和敌人的枪口,宁死不屈的红军伤病员们振臂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红军万岁”,倒在机枪扫射之下,倒在血泊之中,最年轻的仅14岁!鲜血染红了山谷的小溪,染红了小溪边的稻田。在这座墓旁的山坡上,还有一方不起眼的小小坟墓,小小的墓碑上镌刻着“魂归井冈山——老红军战士曾志”。不看墓碑,你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方矮矮的坟墓竟是陶铸夫人、曾为国家高级干部的曾志同志的墓。当年任红军医院党总书记的的曾志,挺着七个月的身孕,砍木头,挑砖瓦建起了这间医院,日夜看护过这些红军伤员。所以,在六七十年后临去世前,她还特别交代家属将自己的部分骨灰葬在红军医院旁,她执意要在这方矮矮的坟墓中继续看护着她曾经的病人。凝望着这块朴素的墓地和最普通的墓碑,面对高贵的灵魂,你不由自主会低下头弯下腰,鞠躬,鞠躬,再鞠躬。

  死亡是一面镜子。在它的面前,无论高尚、坚贞、节义、忠诚,还是卑鄙、龌龊、怯懦、背叛,一切的一切无所遁形。一个人,当他的命运与无数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死亡也因此镀上了神圣的颜色。是的,当死亡与天地正气、人间正义,当死亡与英雄的事业、无私的主义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死亡便也射出金属般的光芒,撞出黄钟大吕般的回响。

  于是,叶剑英纪念馆永远流动着瞻仰的人群;于是,瞿秋白烈士纪念碑不仅仅屹立在一座小城,也已屹立于万千共产党人的心中;于是,井冈山烈士陵园中,总有一种浩然正气惊天地,泣鬼神!于是,小井村红军医院旁边和曾志墓前的小花,散发着永远的芳香。从梅州到瑞金,从长汀到井冈,总有一种精神穿越时空永放光芒,总有一种足迹穿越时空永远延伸,总有一种感动穿越时空永在心间。

  绵绵秋雨,绵绵秋思。淅沥的细雨最适合缅怀。从梅州到瑞金,从长汀到井冈,我们缅怀,我们思考,我们向高贵的灵魂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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